Analysis of Issues Arising from Food Claims in the ''Functionalization Trend'' of the Food Market and Recommendations for Scientific Manag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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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随着人民群众健康养生需求不断增强，传统食养、药膳等“治未病”理念日益普及，以“食药物质”、新食品原料等为原料的新型食品、网红食品层出不穷，推动市场上宣传食品强身健体甚至预防治疗疾病的“功能化”趋势日趋显著。由于食品功能声称的监管定位有待厘清，加之老百姓对能够声称保健功能的保健食品认知有限等因素，市场上食品虚假宣传和非法添加等违法行为增多，这些违法行为主要通过网络销售、会议营销等方式发生，严重影响消费者的人身安全及其合法权益。为规范我国食品声称管理，建议在加强风险评估、严格监管执法的基础上，重点完善相关法规标准，强化食品安全科普宣传，形成食品安全治理合力。Abstract: As the people's health and wellness needs continue to grow, traditional dietary nutrition, medicinal diets and other "treatment of disease" concept is increasingly popular, with "food and medicine substances", new food raw materials such as raw materials, new food, internet celebrity food endless, promoting the market to promote the promotion of food to strengthen the body and even prevent the treatment of disease "functionalization" trend is becoming increasingly significant. Even the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disease "functionalization" trend is becoming more and more significant. Due to the fact that the regulatory positioning of food function claims is yet to be clarified, coupled with the people's limited knowledge of health food that can claim health care functions, and other factors, there has been an increase in the number of illegal behaviors such as false propaganda and illegal additives to food on the market, and these illegal behaviors mainly occur through network sales, conference marketing and so on, which seriously affects the safety of the consumers and their legitimate rights and interests. In order to standardize the management of food claims in China, it is recommended that, on the basis of strengthening risk assessment and strict supervision and law enforcement, focusing on improving the relevant regulations and standards, strengthening the popularization and publicity of food safety, and forming a synergy in the governance of food safe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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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words:
- food safety /
- food functionality /
- food claims /
- scientific manag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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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具有传统中医食养、养生药膳等饮食习惯，实践表明中医食养、养生药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达到滋补强身的效果[1−3]。随着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生活质量得到显著改善，相比于药品治疗潜在副作用影响，老百姓更推崇食疗“治未病”的理念[4−7]，愿意接受声称具有各类“功能”的食品。特别是新冠疫情以来，老百姓对健康养生的需求以及购买相关产品的意愿不断增强[8]，市场不断涌现声称各种功能、炒作各种概念的网红食品、快销食品[9−13]，加速推动食品市场“功能化”趋势[14−22]。本研究在整理我国食品声称管理制度的基础上，梳理了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官方网站2018~2023年公布的食品典型案例，并就食品虚假宣传、违法添加案例的特点进行了分析，剖析当前食品市场“功能化”趋势下食品声称管理存在的主要问题，并提出政策建议。
1. 我国食品市场“功能化”趋势下引发的问题及特点
我国食品安全总体水平持续稳定向好，2023年全国食品安全评价性抽检合格率保持在99%以上，特殊食品、大宗食品合格率持续保持高位[23]。通过整理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官方网站2018~2023年公布的食品典型案例可知，涉及食品“功能”的违法案件主要表现形式为食品虚假宣传和违法添加，案例总数合计94例。其中，以案件类型划分共计98例（部分案例涉及多个案件类型）。其中虚假宣传声称具有各种功能的共计71例，占71.7%；非法添加非食用物质、药品并声称各种功能的共计27例，占27.3%，详见表1。具体案例分析具有以下特点。
表 1 涉及食品“功能”典型案例的案件类型分布情况Table 1. Distribution of typical cases involving food "functions" by type of case案件类型 公布典型案例批次名称 涉及食品“功能”
案件（例）总计 虚假宣传声称具有各种功能 “百日行动”执法典型案例 3 71 市场监管总局公布“百日行动”执法典型案例 6 “百日行动”执法典型案例 9 “百日行动”执法典型案例 3 联合整治“保健”市场乱象百日行动和反不正当竞争执法重点行动典型案例（一） 3 联合整治“保健”市场乱象百日行动和反不正当竞争执法重点行动典型案例（二） 6 联合整治“保健”市场乱象百日行动和反不正当竞争执法重点行动典型案例（三） 4 国务院食品安全办公布7起食品保健食品欺诈和虚假宣传整治典型案件 3 三部门联合公布8起食品保健食品整治欺诈和虚假宣传重大案件 1 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公布2018年第一批典型虚假违法广告案件 3 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公布2018年典型虚假违法互联网广告案件 5 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公布2018年第三批典型虚假违法广告案件 2 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公布2018年第四批典型虚假违法广告案件 3 2019年第一批典型虚假违法广告案件公布 6 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公布2019年第二批虚假违法广告典型案件 3 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公布2019年虚假违法食品、保健食品广告典型案件 9 2022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四批） 2 非法添加非食用物质、药品
并声称各种功能“百日行动”执法典型案例 1 27 “百日行动”执法典型案例 1 “百日行动”执法典型案例 3 联合整治“保健”市场乱象百日行动和反不正当竞争执法重点行动典型案例（二） 2 联合整治“保健”市场乱象百日行动和反不正当竞争执法重点行动典型案例（三） 1 10起食品保健品欺诈和虚假宣传典型案例公布 1 国务院食品安全办公布7起食品保健食品欺诈和虚假宣传整治典型案件 1 三部门联合公布8起食品保健食品整治欺诈和虚假宣传重大案件 4 2021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 （第一批） 1 2021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二批） 1 2021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三批） 1 2021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四批） 1 2021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五批） 1 2022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一批） 2 2022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三批） 1 2022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七批） 4 2023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一批） 1 1.1 虚假宣传和非法添加食品均明示或暗示功能性
对典型案例中公开声明涉嫌违反的法律条例进行统计，共提取115条法律条目。其中，《广告法》第十七条占比最大，其内容是“除医疗、药品、医疗器械广告外，禁止其他任何广告涉及疾病治疗功能，并不得使用医疗用语或者易使推销的商品与药品、医疗器械相混淆的用语”。《反不正当竞争法》第8条占比第二，具体内容为“经营者不得对其商品的性能、功能、质量、销售状况、用户评价、曾获荣誉等作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商业宣传，欺骗、误导消费者。经营者不得通过组织虚假交易等方式，帮助其他经营者进行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商业宣传”，详见表2。食品典型案例多涉及虚假宣传和非法添加食品，且明示或暗示功能性。
表 2 食品典型案例涉及法律条例概况Table 2. Overview of the laws and regulations involved in typical food cases涉及违反法律条例
名称涉及条目 频数 总计 《广告法》 第十七条：除医疗、药品、医疗器械广告外，禁止其他任何广告涉及疾病治疗功能，并不得使用医疗用语或者易使推销的商品与药品、医疗器械相混淆的用语。 22 63 第十八条：保健食品广告不得含有下列内容：（一）表示功效、安全性的断言或者保证；
（二）涉及疾病预防、治疗功能……11 第二十八条：广告以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内容欺骗、误导消费者的，构成虚假广告。
广告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为虚假广告……8 第四十六条：发布医疗、药品、医疗器械、农药、兽药和保健食品广告，以及法律、行政法规规定应当进行审查的其他广告，应当在发布前由有关部门（以下称广告审查机关）对广告内容进行审查；未经审查，不得发布。 5 第九条：广告不得有下列情形：……（二）使用或者变相使用国家机关、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名义或者形象；（三）使用“国家级”“最高级”“最佳”等用语…… 4 第四条：广告不得含有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内容，不得欺骗、误导消费者。
广告主应当对广告内容的真实性负责。3 第十六条：医疗、药品、医疗器械广告不得含有下列内容：（一）表示功效、安全性的断言或者保证；（二）说明治愈率或者有效率…… 2 未详细标出 2 第十四条：广告应当具有可识别性，能够使消费者辨明其为广告…… 1 第四十五条：公共场所的管理者或者电信业务经营者、互联网信息服务提供者对其明知或者应知的利用其场所或者信息传输、发布平台发送、发布违法广告的，应当予以制止。 1 第十二条：广告中涉及专利产品或者专利方法的，应当标明专利号和专利种类…… 1 第四十八条：任何单位或者个人不得伪造、变造或者转让广告审查批准文件。 1 第十九条：广播电台、电视台、报刊音像出版单位、互联网信息服务提供者不得以介绍健康、养生知识等形式变相发布医疗、药品、医疗器械、保健食品广告。 1 第二十五条：招商等有投资回报预期的商品或者服务广告，应当对可能存在的风险以及风险责任承担有合理提示或者警示，并不得含有下列内容：（一）对未来效果、收益或者与其相关的情况作出保证性承诺，明示或者暗示保本、无风险或者保收益等，国家另有规定的除外…… 1 《反不正当竞争法》 第八条：经营者不得对其商品的性能、功能、质量、销售状况、用户评价、曾获荣誉等作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商业宣传，欺骗、误导消费者…… 20 25 第二十条：经营者违反本法第八条规定对其商品作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商业宣传…… 2 未详细标出 2 第九条：经营者不得实施下列侵犯商业秘密的行为…… 1 《食品安全法》 第三十四条：禁止生产经营下列食品、食品添加剂、食品相关产品…… 8 13 第七十三条：食品广告的内容应当真实合法，不得含有虚假内容，不得涉及疾病预防、治疗功能…… 1 第三十八条：生产经营的食品中不得添加药品，但是可以添加按照传统既是食品又是中药材的物质…… 1 第一百二十三条：违反本法规定，有下列情形之一，尚不构成犯罪的，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食品安全监督管理部门没收违法所得和违法生产经营的食品，并可以没收用于违法生产经营的工具、设备、原料等物品…… 1 第一百二十一条：县级以上人民政府食品安全监督管理等部门发现涉嫌食品安全犯罪的，应当按照有关规定及时将案件移送公安机关…… 1 第三十五条：国家对食品生产经营实行许可制度。从事食品生产、食品销售、餐饮服务，应当依法取得许可…… 1 《刑法》 第二百六十六条：诈骗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2 6 第一百四十四条：在生产、销售的食品中掺入有毒、有害的非食品原料的，或者销售明知掺有有毒、有害的非食品原料的食品的…… 2 第一百四十条：生产者、销售者在产品中掺杂、掺假，以假充真，以次充好或者以不合格产品冒充合格产品…… 1 未详细标出 1 《消费者权益保护法》 第二十条：经营者向消费者提供有关商品或者服务的质量、性能、用途、有效期限等信息，应当真实、全面，不得作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宣传…… 1 2 未详细标出 1 《侵害消费者权益行为处罚办法》 第六条：经营者向消费者提供有关商品或者服务的信息应当真实、全面、准确，不得有下列虚假
或者引人误解的宣传行为……1 1 《食品经营许可管理
办法》第四十五条：未取得食品经营许可从事食品经营活动的…… 1 1 《商标法》 未详细标出 1 1 《行政处罚法》 第二十二条：行政处罚由违法行为发生地的行政机关管辖。法律、行政法规、部门规章另有规定的，从其规定。 1 1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危害食品安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第二十条第（二）项的规定：负有食品安全监督管理职责的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滥用职权或者玩忽职守，不构成食品监管渎职罪，但构成前款规定的其他渎职犯罪的，依照该其他犯罪定罪处罚。 1 1 《浙江省广告管理
条例》第十条：保健食品以外的其他食品广告不得宣传其具有特定保健功能，也不得借助宣传某些成分的作用明示或者暗示其具有特定保健功能…… 1 1 1.2 宣传对象从老年群体向中青年群体扩展，地理分布多集中在我国东南部
在明确受害群体的案例中，21例明确受害人群为老年群体，1例明确受害人群为景区游客。未明确受害人群案例中，产品涉及功能声称包括壮阳、减肥、抗衰老、防止脱发、改善睡眠等，消费群体以中青年为主，例如枣庄马某等虚假宣传减肥功效制售有毒有害食品案，当事人委托厂家生产“奇妙压片糖果”等无效减肥食品，同时将含有西布曲明成分的食品以赠品形式包装在产品中，通过微商发展下级代理商虚假宣传产品减肥功效，案值逾1亿元。此外，市场上针对儿童群体也开发了大量声称“补脑”“促进生长发育”等功效的“功能食品”，此类产品广受家长追捧。从典型案例地域分布来看，案例高发省多集中在我国东部和南部等经济较为发达地区。浙江省案例数量位居首位，共有15例，四川省排名第二，典型案例数为9，上海市和福建省并列第三，案例数量为7（图1）。
1.3 网络销售、会议营销成为非法销售重灾区
对典型案例具体发生场景分析，“网络销售”和“会议营销”成为“批发零售”渠道外的主要销售途径，分别占比21.43%和20.54%，详见图2。其中，“网络销售”售卖形式既包括传统的软文推广、群组营销等，也包括新型的商业平台直播带货、社交媒体推广带货等，售卖产品多为普通食品虚假宣传冒充保健食品，甚至药品。“会议营销”的形式多为传统的健康讲座，并以赠送礼品为诱饵进行推销售卖，具体案件名称详见表3。
表 3 网络销售、会议营销典型案例详情Table 3. Details of typical cases of internet sales and conference marketing销售方式 案件名称 网络销售 北京市查处四川会生健康咨询有限公司未经审查发布保健食品广告案 重庆市查处厚诚德健商贸有限公司发布广告涉及疾病治疗功能案 福建省厦门市查处徐某勇、庄某婷等销售有毒有害保健食品案 上海市杨浦区查处韩某某等人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 浙江嘉兴市海盐县查处王某英微信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 浙江金华查处金华市梨大胆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虚假宣传案 浙江金华市查处网络虚假宣传案 浙江金华搜富网络有限公司发布违法食品广告案 吉林辽源李某利用互联网欺诈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 广东湛江陈某等利用互联网欺诈销售假冒保健食品案 重庆江北陈某利用互联网欺诈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 山东枣庄马某等虚假宣传减肥功效制售有毒有害食品案 河北邯郸申某等虚假宣传治疗功效非法经营保健食品案 上海杰康诺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发布虚假违法广告案 国美在线电子商务有限公司未依法制止违法广告活动案 安徽省铜陵市市场监管局查处葛某邹某等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 浙江省台州市玉环市市场监管局查处丽江得慈延年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 湖南省株洲市市场监管局查处高某某等人跨省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 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市场监管局查处杭州锐趣文化创意有限公司普通食品宣传保健功能和疾病治疗功能广告违法案 江西省宜春市樟树市市场监管局查处江西康宝医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生产销售超范围使用食品添加剂的食品案 四川省宜宾市江安县市场监管局查处江安镇盛琦食品店经营含“氨氯地平”“盐酸二甲双胍”等药品的食品案
会议营销湖南省湘潭市查处杨开军虚假宣传案 四川遂宁市查处恒健健康咨询服务部虚假宣传案 四川广元市利州区查处三合爱心助老工作站虚假宣传案 山西运城市查处保健品诈骗案 贵州遵义绥阳县查处刘祖安虚假宣传案 湖南怀化市查处怀化欣奇健康产业集团有限公司虚假宣传案 浙江省丽水市缙云县查处食品商行组织会销虚假宣传案 安徽省宣城市查处康福滋源商贸有限公司虚假宣传 福建厦门市查处康航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虚假宣传案 河北省秦皇岛市查处海港区河北大街羊乃世家食品店虚假宣传案 福建省厦门市查处某贸易有限公司虚假宣传案 四川省达州市查处达州市某商贸有限公司虚假宣传案 云南省富宁县查处富宁红瑞食品经营部虚假宣传案 福建省厦门市思明区查处采宁保健食品经营部虚假宣传案 四川省巴中市南江县查处李帅从事“保健”品经营中虚假宣传诈骗老年人钱财犯罪案 吉林长春市查处长春某医学研究院集团有限公司虚假宣传案 浙江杭州市查处杭州亿健健康管理咨询有限公司保健食品违法会销案 福建厦门市查处天宏智慧养老服务中心虚假宣传案 四川泸州市江阳区查处某服务中心非法会销案 上海定元实业有限公司侵犯消费者权益案 2. 我国食品声称管理现状
法规层面，《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及其实施条例（以下简称《食品安全法》及其实施条例）明确，保健食品声称保健功能，应当具有科学依据，保健食品之外的其他食品，不得声称具有保健功能[24−25]。
标准层面，GB 7718-2011《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预包装食品标签通则》明确预包装食品的标签可以标示营养标签，GB 28050-2011《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预包装食品营养标签通则》则将预包装食品营养标签的内容细化为食品营养成分声称和食品营养成分功能声称，其中食品营养成分声称为营养成分的含量声称，食品营养成分功能声称则是对具体营养物质的功能进行科学描述。现阶段，GB 28050-2011仅列举了22种营养成分功能声称标准用语[26−30]。
实践层面，保健食品相比普通食品准入门槛和技术要求高，很难满足现阶段市场上网红食品、快销食品快速上市、转化的需求。因此，企业往往使用国家卫生行政部门审批通过的“食药物质”、新食品原料等以往分别用于国内保健食品和国外膳食补充剂的原料生产普通食品，然后通过各种渠道抢占市场，满足老百姓对健康养生的需求，但是由此容易引发虚假宣传和非法添加等违法行为。
3. 我国食品声称相关问题原因分析
通过对食品声称违法案例和相关监管制度的梳理和分析可知，我国食品声称相关问题产生的表现在于老百姓对营养健康的精准化需求与相关市场的供应不平衡、不对等，根源在于相关制度的不完善、不细化。
3.1 老百姓对食品健康养生的需求不断增强
随着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生活质量得到显著改善，逐渐认识到药品在发挥治疗作用的同时也存在不良反应，所以更加推崇食疗“治未病”的理念，愿意接受具有功能声称的食品。特别是新冠疫情期间，老百姓对健康养生的需求以及购买相关产品的意愿不断增强，市场不断涌现声称各种功能、炒作各种概念的网红食品、快销食品。但由于产品信息不对称、违法行为隐蔽性强以及消费者相关专业能力有限，食品虚假宣传和非法添加行为时有发生[31]。
3.2 食品功能声称的监管定位有待厘清
上世纪九十年代保健食品产业处于起步初期，食品安全国家标准GB 16740-1997《保健（功能）食品通用标准》（现已废止）将保健与功能食品在标准名称中并列表述，但随着法规标准不断完善，现行食品安全国家标准GB 16740-2014《保健食品》名称中只保留了保健食品，无“功能食品”表述，然而市场上很多普通食品却以“功能食品”自称，相关产品的法规和监管定位不清晰。《食品安全法》明确了保健食品的法律地位和食品属性，只有获批产品才可标识“蓝帽子”并声称保健功能。然而，市场上号称保健食品、功能性食品以及“保健品”的产品比比皆是，易造成消费者混淆，难以正确识别具有科学依据且获相关职能部门审批通过的保健食品。不法企业正是利用这一特点，刻意混淆普通食品和保健食品，由此引发食品虚假宣传。
3.3 个别不法企业为追求利益最大化铤而走险
现阶段，我国对保健食品采取注册与备案“双轨制”的管理模式，相比普通食品准入门槛和技术要求高，属于高附加值、高经济效益的“双高”产品。个别不法企业为追求最大经济利益，除上述提及的利用老百姓的认知偏差，将其产品与保健食品捆绑大做文章外，更有不法企业在未获取生产资质的情况下移动作战，非法添加物质使其产品“功能性”显著，然后通过微商等社交媒体迅速打开销售市场，加之部分平台企业缺乏有效监督，从而获取最大利益，这已成为市场乱象和监管顽疾之一。
3.4 食品声称相关标准有待完善
首先，食品安全国家标准制定和食品安全监督管理职能非同一部门，导致标准与法规尚未实现“同频共振”。例如，普通食品根据食品安全国家标准GB 28050-2011《预包装食品营养标签通则》标示食品营养成分功能，保健食品根据《食品安全法》要求声称保健功能，但是营养成分功能与保健功能的边界尚待明确。其次，食品声称相关标准不够细化、完善和明确，导致企业规范声称时无据可依，监管部门监管执法时产生盲区。例如，普通食品标示食品营养成分“功能声称”时，营养成分的界定、营养成分“功能声称”的规范表达不清晰，同时涉及食品声称的标准属于食品安全标准还是食品质量标准属性不明，造成食品声称整体处于较为混乱的状态，让不法企业有机可乘，非法添加大肆宣称各种功能。
4. 完善我国食品声称科学管理的意见建议
《食品安全法》等法律法规对于普通食品声称保健功能作出了明确的禁止性规定。食品“功能化”趋势下引发的虚假宣传和非法添加问题，势必影响食品市场公平竞争，影响保健食品市场高质量发展，影响人民群众生命健康安全，必须多方施策、协同治理。
4.1 食品安全监管部门多措并举压实各方责任
一是坚持落实食品安全“四个最严”重要要求，强力推动食品企业主体责任和属地责任“两个责任”落实，提升企业主体生产经营合规性水平，从源头杜绝虚假宣传和非法添加违法行为。二是提升常态化监管水平，加强新型化学衍生物等违禁物质研究，做好网络舆情监测，针对虚假宣传和非法添加重灾区，增强监督抽检针对性、有效性，加大核查处置力度。三是加强食品消费科普宣传，积极推进保健食品注册备案“双轨制”运行，鼓励科技创新和基于科学证据的功能声称及新功能审批，充分发挥产业促进健康的核心优势和价值，从源头杜绝虚假宣传和非法添加违法行为。四是加强销售监管，对直播销售、会议销售等常见销售方式进行严格监管，严格审查销售人员的宣传内容，加大违规宣传的处罚力度，杜绝虚假宣传、夸大宣传情况的发生。
4.2 相关部门联动形成规范食品声称管理合力
一是建议在全国层面成立食品功能声称标准化技术委员会，明确食品声称的标准属于食品安全标准还是食品质量标准，统筹推进食品声称监管制度顶层设计工作，畅通食品科学规范声称路径，让虚假宣传和非法添加无机可乘。二是建议国家卫生行政管理部门在“食药物质”、新食品原料等风险评估及标准制修订过程中与食品安全监管部门充分沟通，同步推进具体原料或物质的管理工作，避免相关政策落地后企业在执行过程中难以落地实施，从而阻碍行业健康有序发展。三是建议公安部门持续推动健全行刑衔接机制，强化打击食品中非法添加等违法行为的合力。
4.3 市场主体严控质量体系，加强信息披露
一是食品生产者应遵守相关法规标准，包括食品安全法规、成分标签要求等方面的要求，从而确保产品的安全性和合法性。二是严格控制产品质量，使其拥有充分的科学依据。应该建立完善的质量控制体系，从原材料采购到生产加工再到产品配送，每一个环节都要严格控制。定期进行产品检测和质量评估，确保产品符合安全标准，确保声称的合法性和可信度。避免夸大宣传或虚假宣传，以免误导消费者。三是加强信息披露和公开透明，食品生产者应该向消费者公开产品的相关信息，包括成分、营养价值、功能声称的科学依据等。通过产品标签、官方网站、客户服务等渠道，及时向消费者提供信息，增强其对产品的信任感。
4.4 提升消费者正确认知食品声称的能力
一是加强消费者教育与科普，通过简明易懂的宣传方式，使消费者了解食品声称和功能性成分的详细含义，将研究成果转化成大专院校课堂教材，抓住学生群体“关键少数”，提升全民正确认知能够声称功能的食品。二是促进食品标签标准化，倡导食品行业制定统一的声称标准，标签上的信息应当准确，并提供详细的成分说明，以帮助消费者更好地了解产品。三是倡导食品企业在产品包装、官方网站等渠道上提供更多科学的数字化信息，如科研成果、专业指导和用户评价。消费者可便捷地获取关于产品的信息，从而做出更为明智的购买决策。四是鼓励市场监管部门政策研究机构与国家食品相关科学研究机构合作开展助力“功能”食品产业高质量发展相关研究，重点理清可声称保健功能的保健食品与“功能”食品的关系，解读保健食品定位及监管要求，分析“功能性”食品科学研究与保健食品准入要求的融合点，探索优化保健食品治理的路径，促进食品产业高质量发展。
5. 结语
本文通过整理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官方网站2018~2023年公布的食品典型案例，对当前食品市场“功能化”趋势下食品声称管理存在的主要问题进行分析，虚假宣传和非法添加的食品均明示或暗示功能性，宣传对象从老年群体向中青年群体扩展，地理分布多集中在我国东南部，网络销售、会议营销成为非法销售重灾区。对此，建议食品安全监管部门多措并举压实各方责任，相关部门互相联动形成规范食品声称管理合力，市场主体严控质量体系，加强信息披露，消费者正确认知食品声称，不断提升食品消费科学素养，多方施策、协同治理，共同促进食品行业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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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涉及食品“功能”典型案例的案件类型分布情况
Table 1 Distribution of typical cases involving food "functions" by type of case
案件类型 公布典型案例批次名称 涉及食品“功能”
案件（例）总计 虚假宣传声称具有各种功能 “百日行动”执法典型案例 3 71 市场监管总局公布“百日行动”执法典型案例 6 “百日行动”执法典型案例 9 “百日行动”执法典型案例 3 联合整治“保健”市场乱象百日行动和反不正当竞争执法重点行动典型案例（一） 3 联合整治“保健”市场乱象百日行动和反不正当竞争执法重点行动典型案例（二） 6 联合整治“保健”市场乱象百日行动和反不正当竞争执法重点行动典型案例（三） 4 国务院食品安全办公布7起食品保健食品欺诈和虚假宣传整治典型案件 3 三部门联合公布8起食品保健食品整治欺诈和虚假宣传重大案件 1 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公布2018年第一批典型虚假违法广告案件 3 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公布2018年典型虚假违法互联网广告案件 5 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公布2018年第三批典型虚假违法广告案件 2 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公布2018年第四批典型虚假违法广告案件 3 2019年第一批典型虚假违法广告案件公布 6 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公布2019年第二批虚假违法广告典型案件 3 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公布2019年虚假违法食品、保健食品广告典型案件 9 2022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四批） 2 非法添加非食用物质、药品
并声称各种功能“百日行动”执法典型案例 1 27 “百日行动”执法典型案例 1 “百日行动”执法典型案例 3 联合整治“保健”市场乱象百日行动和反不正当竞争执法重点行动典型案例（二） 2 联合整治“保健”市场乱象百日行动和反不正当竞争执法重点行动典型案例（三） 1 10起食品保健品欺诈和虚假宣传典型案例公布 1 国务院食品安全办公布7起食品保健食品欺诈和虚假宣传整治典型案件 1 三部门联合公布8起食品保健食品整治欺诈和虚假宣传重大案件 4 2021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 （第一批） 1 2021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二批） 1 2021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三批） 1 2021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四批） 1 2021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五批） 1 2022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一批） 2 2022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三批） 1 2022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七批） 4 2023民生领域案件查办“铁拳”行动典型案例（第一批）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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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食品典型案例涉及法律条例概况
Table 2 Overview of the laws and regulations involved in typical food cases
涉及违反法律条例
名称涉及条目 频数 总计 《广告法》 第十七条：除医疗、药品、医疗器械广告外，禁止其他任何广告涉及疾病治疗功能，并不得使用医疗用语或者易使推销的商品与药品、医疗器械相混淆的用语。 22 63 第十八条：保健食品广告不得含有下列内容：（一）表示功效、安全性的断言或者保证；
（二）涉及疾病预防、治疗功能……11 第二十八条：广告以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内容欺骗、误导消费者的，构成虚假广告。
广告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为虚假广告……8 第四十六条：发布医疗、药品、医疗器械、农药、兽药和保健食品广告，以及法律、行政法规规定应当进行审查的其他广告，应当在发布前由有关部门（以下称广告审查机关）对广告内容进行审查；未经审查，不得发布。 5 第九条：广告不得有下列情形：……（二）使用或者变相使用国家机关、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名义或者形象；（三）使用“国家级”“最高级”“最佳”等用语…… 4 第四条：广告不得含有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内容，不得欺骗、误导消费者。
广告主应当对广告内容的真实性负责。3 第十六条：医疗、药品、医疗器械广告不得含有下列内容：（一）表示功效、安全性的断言或者保证；（二）说明治愈率或者有效率…… 2 未详细标出 2 第十四条：广告应当具有可识别性，能够使消费者辨明其为广告…… 1 第四十五条：公共场所的管理者或者电信业务经营者、互联网信息服务提供者对其明知或者应知的利用其场所或者信息传输、发布平台发送、发布违法广告的，应当予以制止。 1 第十二条：广告中涉及专利产品或者专利方法的，应当标明专利号和专利种类…… 1 第四十八条：任何单位或者个人不得伪造、变造或者转让广告审查批准文件。 1 第十九条：广播电台、电视台、报刊音像出版单位、互联网信息服务提供者不得以介绍健康、养生知识等形式变相发布医疗、药品、医疗器械、保健食品广告。 1 第二十五条：招商等有投资回报预期的商品或者服务广告，应当对可能存在的风险以及风险责任承担有合理提示或者警示，并不得含有下列内容：（一）对未来效果、收益或者与其相关的情况作出保证性承诺，明示或者暗示保本、无风险或者保收益等，国家另有规定的除外…… 1 《反不正当竞争法》 第八条：经营者不得对其商品的性能、功能、质量、销售状况、用户评价、曾获荣誉等作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商业宣传，欺骗、误导消费者…… 20 25 第二十条：经营者违反本法第八条规定对其商品作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商业宣传…… 2 未详细标出 2 第九条：经营者不得实施下列侵犯商业秘密的行为…… 1 《食品安全法》 第三十四条：禁止生产经营下列食品、食品添加剂、食品相关产品…… 8 13 第七十三条：食品广告的内容应当真实合法，不得含有虚假内容，不得涉及疾病预防、治疗功能…… 1 第三十八条：生产经营的食品中不得添加药品，但是可以添加按照传统既是食品又是中药材的物质…… 1 第一百二十三条：违反本法规定，有下列情形之一，尚不构成犯罪的，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食品安全监督管理部门没收违法所得和违法生产经营的食品，并可以没收用于违法生产经营的工具、设备、原料等物品…… 1 第一百二十一条：县级以上人民政府食品安全监督管理等部门发现涉嫌食品安全犯罪的，应当按照有关规定及时将案件移送公安机关…… 1 第三十五条：国家对食品生产经营实行许可制度。从事食品生产、食品销售、餐饮服务，应当依法取得许可…… 1 《刑法》 第二百六十六条：诈骗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2 6 第一百四十四条：在生产、销售的食品中掺入有毒、有害的非食品原料的，或者销售明知掺有有毒、有害的非食品原料的食品的…… 2 第一百四十条：生产者、销售者在产品中掺杂、掺假，以假充真，以次充好或者以不合格产品冒充合格产品…… 1 未详细标出 1 《消费者权益保护法》 第二十条：经营者向消费者提供有关商品或者服务的质量、性能、用途、有效期限等信息，应当真实、全面，不得作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宣传…… 1 2 未详细标出 1 《侵害消费者权益行为处罚办法》 第六条：经营者向消费者提供有关商品或者服务的信息应当真实、全面、准确，不得有下列虚假
或者引人误解的宣传行为……1 1 《食品经营许可管理
办法》第四十五条：未取得食品经营许可从事食品经营活动的…… 1 1 《商标法》 未详细标出 1 1 《行政处罚法》 第二十二条：行政处罚由违法行为发生地的行政机关管辖。法律、行政法规、部门规章另有规定的，从其规定。 1 1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危害食品安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第二十条第（二）项的规定：负有食品安全监督管理职责的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滥用职权或者玩忽职守，不构成食品监管渎职罪，但构成前款规定的其他渎职犯罪的，依照该其他犯罪定罪处罚。 1 1 《浙江省广告管理
条例》第十条：保健食品以外的其他食品广告不得宣传其具有特定保健功能，也不得借助宣传某些成分的作用明示或者暗示其具有特定保健功能…… 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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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网络销售、会议营销典型案例详情
Table 3 Details of typical cases of internet sales and conference marketing
销售方式 案件名称 网络销售 北京市查处四川会生健康咨询有限公司未经审查发布保健食品广告案 重庆市查处厚诚德健商贸有限公司发布广告涉及疾病治疗功能案 福建省厦门市查处徐某勇、庄某婷等销售有毒有害保健食品案 上海市杨浦区查处韩某某等人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 浙江嘉兴市海盐县查处王某英微信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 浙江金华查处金华市梨大胆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虚假宣传案 浙江金华市查处网络虚假宣传案 浙江金华搜富网络有限公司发布违法食品广告案 吉林辽源李某利用互联网欺诈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 广东湛江陈某等利用互联网欺诈销售假冒保健食品案 重庆江北陈某利用互联网欺诈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 山东枣庄马某等虚假宣传减肥功效制售有毒有害食品案 河北邯郸申某等虚假宣传治疗功效非法经营保健食品案 上海杰康诺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发布虚假违法广告案 国美在线电子商务有限公司未依法制止违法广告活动案 安徽省铜陵市市场监管局查处葛某邹某等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 浙江省台州市玉环市市场监管局查处丽江得慈延年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 湖南省株洲市市场监管局查处高某某等人跨省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 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市场监管局查处杭州锐趣文化创意有限公司普通食品宣传保健功能和疾病治疗功能广告违法案 江西省宜春市樟树市市场监管局查处江西康宝医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生产销售超范围使用食品添加剂的食品案 四川省宜宾市江安县市场监管局查处江安镇盛琦食品店经营含“氨氯地平”“盐酸二甲双胍”等药品的食品案
会议营销湖南省湘潭市查处杨开军虚假宣传案 四川遂宁市查处恒健健康咨询服务部虚假宣传案 四川广元市利州区查处三合爱心助老工作站虚假宣传案 山西运城市查处保健品诈骗案 贵州遵义绥阳县查处刘祖安虚假宣传案 湖南怀化市查处怀化欣奇健康产业集团有限公司虚假宣传案 浙江省丽水市缙云县查处食品商行组织会销虚假宣传案 安徽省宣城市查处康福滋源商贸有限公司虚假宣传 福建厦门市查处康航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虚假宣传案 河北省秦皇岛市查处海港区河北大街羊乃世家食品店虚假宣传案 福建省厦门市查处某贸易有限公司虚假宣传案 四川省达州市查处达州市某商贸有限公司虚假宣传案 云南省富宁县查处富宁红瑞食品经营部虚假宣传案 福建省厦门市思明区查处采宁保健食品经营部虚假宣传案 四川省巴中市南江县查处李帅从事“保健”品经营中虚假宣传诈骗老年人钱财犯罪案 吉林长春市查处长春某医学研究院集团有限公司虚假宣传案 浙江杭州市查处杭州亿健健康管理咨询有限公司保健食品违法会销案 福建厦门市查处天宏智慧养老服务中心虚假宣传案 四川泸州市江阳区查处某服务中心非法会销案 上海定元实业有限公司侵犯消费者权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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